10月16日，零跑汽车第三季度财报出炉。在营收、交付双双创新高的同时，最大的变化莫过于毛利率实现首次转正。这意味着，零跑已练就自我造血能力，全域自研技术、产品结构调整等苦功正加速促成量变转向质变。
毛利率提前转正
毛利率转正比预期来得更早。此前零跑管理层对毛利率的预估较为谨慎，称在抢占市场的主要任务下不会追求高毛利率，先在今年年内转正。
如今三个月过去，目标提前达成。2023年第三季度，零跑汽车毛利率为1.2%，首次转正，去年同期为-8.9%；扣除经销商返利，毛利率超10%，同口径下优于第二季度蔚来、小鹏的毛利率表现。
毛利的改善离不开规模与价格，这恰是零跑的突破口。今年9月，零跑汽车实现销量15800台，同比提升43%，创月度新高；第三季度实现销量44325台，同比提升24.5%，创季度新高。
与此同时，零跑的产品结构逐步完善，实现量价齐升，曾帮助零跑打开市场的T03转向海外，均价更高的C系列主力车型扮演抢占市场和改善毛利率的角色。其中，C11车系实现月销过万，三季度交付量环比增长30%，同比增长58.6%至27378辆，C01车系三季度交付量同比增长1384%。
在此基础上，零跑也正借助增程车型开辟新的销量增长路径。无论是理想的热卖，还是问界的爆单，都验证了增程车型的需求巨大。零跑管理层在财报电话会上透露，尤其在零跑C11增程款推出后，整体销量明显提升，目前纯电与增程的占比为60%和40%。
得益于此销量的增长，零跑经营的基本面更加健康。报告期内，零跑汽车第三季度单季销售收入56.56亿元，同比增长31.9%。公司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净额持续流入，三季度经营活动现金净额达14亿元，在手资金116.3亿元。
零跑汽车创始人、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朱江明在财报中表示，“我们取得了令人鼓舞的业绩，无论是研究及开发创新还是生产制造，都出色地展现了零跑汽车的价值和能力。毛利率转正也意味着我们向公司盈利的目标又靠近了一步。”
“加配减价”为何还能增效
值得注意的是，零跑此番业绩的出现，伴随的不是“岁月静好”，而是车市激烈的价格战。
“零跑是有充分信心去打价格战的。”面对激烈的市场竞争，朱江明此前表示。今年以来，零跑开启了一系列降价政策，以“加配减价”的超高性价比完成销量逆袭。8月，零跑宣布旗下C系列部分车型降价，包括两款C11车型以及三款C01车型，最高降价幅度为2万元。
从现有的数据来看，新能源车企加入价格战，以价换量，几乎等同于自降毛利率。第二季度，蔚来毛利率较第一季度的1.5%微跌至1.28%，同期小鹏毛利率转负，从1.7%下滑至-3.9%。
同样是降价增配、优惠促销，为何零跑一箭双雕？事实上，新能源市场竞争至此，销量固然重要，但不是衡量一家车企是否足够优质的唯一因素。
于零跑而言，其核心竞争力便是全域自研，这不仅使降本成为可能，且优势愈发凸显。据悉，零跑坚持全域自研至今，电池、电驱、电控、座舱、智驾、电子电气、车灯等核心三电均为自研自造，覆盖整车成本70%。
财报显示，零跑第三季度研发投入为4.74亿元，较2022年同期的4.04亿元增加17.3%，较2023年第二季度的4.11亿元增加15.4%。
也就是说，零跑在采购、生产等环节具备更强的成本控制能力。管理层表示，目前每辆车在材料端可降本3万元，制造端的优化工艺可使每辆车成本降低1000多元。
另一方面，降本也让零跑有了“给得更多”的底气。同样的价格，由于零跑自身供应链的优势，往往能为产品配备更高的配置。C01作为5米级大轿车，配备五连杆悬架等多项豪华配置，售价不到15万；C11作为中级SUV，空间/配置/科技实力优于同级竞品，起售价15万内。
技术驱动零跑“品价比”不断提升，销量随之增长，最终规模效应下，每辆车的固定成本被摊薄，毛利率得以改善。这样的正向循环已被零跑验证，后续飞轮效应或将进一步凸显。
技术授权加速质变
在有关下半年的车市预判中，零跑管理层认为竞争还会持续，零跑已经做好相应准备，有进一步降价的空间。
当前，零跑主销车型瞄准15万-20万级车市，数据显示，2023年上半年，15万-20万级新能源车市销量112万，同比增长81%，潜力巨大。另据国信证券(002736)测算，10-25万元之间的高性价比市场，是新能源汽车内部销量占比最高的细分市场，销量占比大约为60%。
有市场消息传出，零跑国庆期间的大定订单超过了一万台。随着C01和C11全新增程上量，第四季度增长前景可观，后续新平台车型的发布时间表也逐渐清晰。基于对自身发展和市场增长的预期，零跑希望四季度每月销量突破1.8万台，并在明年实现每月3万台的销量目标。
谈到如何平衡销量与毛利率，管理层表示，抢占市场份额仍然是最重要的，有信心通过降本进一步让利消费者，并将毛利率维持在5-10%这一较合理的水平。
零跑在此前规划中透露，将从短期、中期、长期三个维度去优化毛利率，目前短期毛利转正目标已提前达成，中期是通过海外市场提升毛利率，长期看通过技术合作带来收入，而这部分毛利率将远远高于卖车。
今年新能源汽车行业不得不提的大新闻之一，便是大众斥资7亿美元入股小鹏，合作开发电动车车型，成就中国自主品牌反向输出技术的新案例。这一背景下，全域自研的零跑汽车可谓“绯闻”最多的新势力。传闻中，多家全球知名车企，都看中了零跑的自研能力。
“零跑汽车已具备将单个核心零部件以及整车架构对外输出的能力，这将成为未来零跑汽车新的业务模式及利润增长点。”此前朱江明表示。“目前比较确定的合作对象有两家，一家为整车技术的授权，另一家为下车体技术架构的授权。”
随着全域自研的内功修炼成熟，零跑将不再只是主机厂，还可以是智能电动解决方案提供者。国信证券的研报认为，新能源汽车行业正处于快速变革期，技术因素对整车厂的产品力与品牌力至关重要，优质的技术资产在这一阶段有更多的机会被市场充分认可与定价。零跑汽车掌握的智能电动汽车核心环节自研能力具有较大的价值，有望通过包含技术授权在内的多种商业模式变现，为公司业绩带来全新增量。